在熟悉的环境里，看到了陌生的人。
出于杀手本能，那些觊觎两人颜值和身材的爬虫，并未轻举妄动，打算先冷眼旁观一会儿，看看有没有喝多了的醉鬼，率先过去探探两人的手段。
不好欺负的话，那就算逃过一劫。
好欺负的话，那就大家轮流欺负欺负。
要知道，黑暗之城里东方人可不多，来自于那个拥有几千年文明历史的国民更加稀少。
他们和她们当中，有些人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过华夏女人身体的滋味了。
来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落稳，一名妆容妖艳的女调酒师，正在动作熟练的调制酒水，见到这对陌生男女，她立刻浮起一抹微笑。
“新来的？”
秦玄羽的视线，直勾勾的盯着女调酒师那傲人的身姿，女调酒师穿着紫色蕾丝边的比基尼，火爆的身材叫人一览无余。
察觉到秦玄羽的火热目光，这名异国美女，不仅没有嗔怪遮掩，反而还把身子往前探了探，厮磨着鲜血般火红的嘴唇，用乌兰语调侃道：“小朋友，这么盯着女人的胸口看是不礼貌的哦。”
乌兰语是秦玄羽学过的十五门国际语言之一，不过这种语言，不能算是国际常用语言，只是当初秦玄羽听说乌兰国盛产美女，所以才特意学了一下。
没等秦玄羽回应，一只白皙娇嫩的小手，便悄咪咪的放在了他腰间。
感受到来自宁南琴的狠辣气息，秦玄羽抖了个机灵，急忙把视线撇开，搂紧自家老婆的娇躯，得意洋洋道：“我老婆的身材比你好。”
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，我有个身材你比更好的老婆，谁稀罕看你。
女调酒师娇笑不已，视线转移到宁南琴身上，点头称赞道：“她的确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小姐。”
说完，女调酒师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，重新看向秦玄羽，惊呼道：“你会说乌兰语？”
“这很奇怪吗？”秦玄羽不答反问道。
女调酒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，在身后的酒柜上，取下一瓶十二年的威士忌，一边倒酒，一边回答道：“黑暗之城里乌兰国人很少，在圣玛街上，更是只有我一个。”
“那你平时怎么跟他们交流？用英语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跟我说乌兰语呢？”
“因为我以前没见过你们，习惯性的就说了母语。”
“你能看出来我们是新来的？”
“不只是我，这里每一个人都能看出你们是新来的，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小心点。”
秦玄羽和女调酒师交流过程中，一直使用的是乌兰语，包括宁南琴在内，整个酒吧没人听得懂他们俩在说些什么。
而女调酒师似乎因为秦玄羽会说乌兰语的缘故，让她产生了一丝好感，基于这有限的好感，她才给出了一句不该存在于黑暗之城的善意提醒。
“这两杯酒，我请你们。”
女调酒师把两杯放了冰块的威士忌推到两人面前，秦玄羽拿起酒杯嘬了一口，微笑道：“谢谢，你叫什么名字？或者说……你的代号是什么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奥莉，我不是杀手，没有代号。”女调酒师，也就是这名叫奥莉的乌兰国美女回答道。
闻言，秦玄羽倍感讶异道：“不是杀手？那你怎么加入的暗网？不会是因为你调酒技术好吧？”
“我的父母是杀手。”奥莉不加隐瞒。“他们是在黑暗之城相爱的，二十多年前生下了我，我在这里长大，从来没有离开过。”
“他们为什么不把你也训练成一名杀手呢？这样的话，你在黑暗之城存活下来的概率应该会更大一些。”
“相较于学那些杀人技巧，我更喜欢每天在酒吧里看调酒师们调酒，虽然后来我改变了这种天真的想法，但却再也没有机会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杀手了。”
“你的父母……”
“是的，他们死了，在一次任务中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现在也挺好的，埃尔森博士为了表彰我父母为组织立下的功勋，给了我一份安稳的工作，不出意外的话，我应该可以安全的活过这一生。”
听到这，秦玄羽张了张嘴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。
奥莉会意，追述道：“你是想说，即便我身为一名黑暗之城的工作人员，也有可能会被别人杀死？”
秦玄羽点点头，用他在绅士口中获悉的情况，回应道：“据我所知，工作人员也是可以杀的，只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。”
“一百万暗币一条命呢。”奥莉脸上没有半点恐惧或者慌乱的表情，她依旧在迷人的微笑着。“像我这种生活在黑暗之城最底层的人，又有谁愿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，来买我这条命呢？”
“你很漂亮。”秦玄羽似乎是在称赞，但话里却藏了深意，藏了这个世界上，雄性生物与雌性生物之间的一些潜在规则。
奥莉领会到了他的深意，灿烂的笑容里，掺杂了一抹无奈。“你说的没错，我这种人，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，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尽量忍耐，在几乎没有底线的底线范围内，保证自己活下去。”
奥莉的意思是，假如有暗网的男性杀手盯上自己，想要跟自己做那种事，为了能够保住生命，她愿意被疯狗在身上咬一口。
毕竟，这种事在黑暗之城里很普遍，上个床而已，闭上眼睛，忍耐一会儿，也就过去了。
否则惹怒了某个实力强悍的杀手，对方不惜花费一百万暗币要了她的命，她也根本做不出任何程度的反抗，更不会有人在她死后为她报仇。
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？
秦玄羽察觉到自己有点在揭奥莉伤疤的意思，于是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，转移话题道：“能不能再多请我喝一杯？”
奥莉白了他一眼，一边倒酒一边委婉拒绝道：“我们这种人在黑暗之城里，生活是很艰难的。”
“我只是开个玩笑，你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秦玄羽从京都市前往青海市之前，生活水平比奥莉强不到哪去，所以能够深刻体会到，什么叫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。
况且奥莉的人生遭遇，也是勾起了他的同情心。
如果不是在黑暗之城里降生，今天的奥莉，应该会幸福一百倍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