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雄死了。
苏霖的疑问自然也就无从考证。
灵指门派来保护他人身安危的聂元阔，半靠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，拿着手机，和苏霖一样，正在看网络上掀起的信息狂潮。
突然，他手机响了起来，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昵称，不禁皱起眉头。
随即，聂元阔端正坐姿，面带敬色，接通来电。
“二长老。”
“嗯。”电话那头是个老者，似乎因为情绪的不快，嗓音略显压抑低沉。“元阔，你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
聂元阔抬头看向苏霖，苏霖这时也好奇的朝他望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聂元阔收回视线，如实回答道：“我这边一切正常。”
“外面发生的事，你都知道了吧？”被聂元阔尊称为二长老的老者，沉声发问。
聂元阔点点头。“刚看完新闻，怎么，影响到门中计划了？”
“何止影响！”二长老陡然变得无比激动。“分派到各个城市的门中弟子，除了你，其他的全联系不上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聂元阔豁然起身。“一个都联系不上？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应该是四象组搞的鬼。”
“能确定他们的生死吗？”
“暂时还不能，不过就算他们没死，估计也要被关不少年。”
听到这，聂元阔沉默下来。
少顷，他才试探性的问道：“那我师父是什么意思？”
电话那头的二长老，端起手边的茶杯，喝了口热茶，企图以此来克制心底那份躁动。“门主刚跟我们几个长老商量了一下，门中主守者多，主攻者少，现在的问题在于，我们不占理，一旦和四象组的矛盾加深，很难保证军方不会动用现代武器来攻打灵指山。”
在这件事情上，双方各有忌惮。
四象组一方，不愿轻易动用现代武器攻打灵指山，因为上面担心会引发群众恐慌。
灵指门一方，不敢和四象组正面硬刚，因为担心华夏军方会以威胁国民安危的罪名，动用现代武器来攻打山门。
两边谁也不敢第一个出手，又谁也不打算草草了事。
于是局面便暂时僵住了。
聂元阔稍作沉吟，追问道：“既然不能正面回击，那是不是意味着，我们的计划要暂时搁置一段时间了？”
“时间不等人。”二长老间接回答了聂元阔的问题。“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，是门主想让我告诉你几件事，第一，继续和苏家保持交易状态，让他们提前准备好下个季度的钱，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，只能先靠苏家填补资金空缺了，第二，你在刑德市留意一下此次事件，一旦发现有价值的消息，务必立刻向门中上报，第三，切记不可与军警两界的人发生冲突，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，随时等待门中命令。”
聂元阔记下二长老的命令，两人又聊了几句，便结束了此次通话。
收起手机，聂元阔走到苏霖对面坐下。
“门中长老给我传来消息，让你们苏家提前准备好下个季度的钱。”
心情同样烦躁的苏霖，一听这话，忍不住皱眉问道：“今天才七月六号，几天前刚交完这个季度的钱，怎么……”
“少问。”聂元阔面带傲色，根本不把苏霖这位苏家大少放在眼里。“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，记住，在华夏北方，可不止你们一个苏家能付得起这笔费用。”
苏霖暗自提了口气，隐有不悦，却不敢发作出来。
毕竟苏家和灵指门之间的交易，是由后者一方作为主导，而且以如今的情况来看，苏家一旦和灵指门决裂，所需付出的东西，可远不止失去灵指门庇护那么简单。
说不定，双方今天决裂，明天就会有苏家人横死街头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聂元阔点点头，起身走向办公室大门。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等聂元阔的视线消失在门口拐角处，苏霖举起手机，作势就要砸出去，可动作做了半截，又被他强行忍住了。
拨通苏青牛的电话，苏霖直言，要前者陪他周六去方园跑一趟。
其目的有两个。
一是去方家提亲，他实在等不及要跟方清舒改变关系了。
二是探探秦玄羽的生死，如果阮雄死之前把事情搞定了的话，那么他追求方清舒的路上，绝对会变得轻松许多。
爷孙俩交涉一番，苏青牛满口答应。
……
华方员工公寓小区。
一场云雨停歇，片丝不着的秦玄羽和林雯雯，相互依偎在床头，林雯雯只字不提关于方清舒、郝铃铛的任何事，切实执行着不哭不闹不争不抢的承诺。
秦玄羽也不傻，美人在怀，他才不会说一些大煞风景的话，来败坏此刻的温馨满满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俩人办事过程中，林雯雯窃喜的发现，某只整天嘴上花花、喜欢占人便宜的大灰狼，竟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这对林雯雯而言，也算是一种慰藉了。
虽说她以后大概率会成为秦玄羽的地下情人，但起码她是他第一个女人，第一个真正的女人。
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多，秦某某又拉着林雯雯实践一番过后，便是恋恋不舍的下了床，跑进厨房去准备晚餐。
等他出去，林雯雯才掀开被子穿衣服，一边看着身上浅浅的吻痕，一边流下眼泪，喃喃自语道：“妈，你不用担心我了，他以后会代替你照顾好我的。”
林雯雯穿上睡衣，走到厨房的时候，已经把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了，只不过她这两天哭的次数实在太多，以至于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始终红肿一片。
所幸还有一周的假期，不然的话，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头的人。
偷偷溜到厨房门口，看着心爱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，巨大的幸福感，挥散了林雯雯不少阴霾。
秦玄羽恍若未知，直到把菜切好，他才背对着林雯雯问道：“有没有觉得老公做菜的时候很帅？”
林雯雯呀了一声，不答反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来啦？”
“只要我愿意，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，在我耳朵里都能跟打雷一样响，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来了？”
嘟着小嘴皱了皱鼻子，林雯雯快走几步，来到秦玄羽身后，环住他的腰，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上。
“我的羽哥哥，做什么都很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