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玄羽走到张主任面前，弯腰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“你看看我。”
张主任满眼惊恐的看向秦玄羽。
“你看我像是缺你那两百万美币的人么？”
“就是！你看我老大像缺你那点钱的人么！”张炎在旁边大声附和道。
张主任疯狂摇头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，混杂着从头顶滴落的清水，流进他的眼眶里，他用力挤了挤双眼，以便于自己能时刻关注到秦玄羽的动作。
“秦……秦先生，您说，您到底想要什么？钱不够？不够我银行卡里面还有，这些年的存款，还有卖房卖车的钱，我全给你！”
“成。”
秦玄羽直起身子，扭头冲张炎说道：“翻出他的手机和钱包，让他把钱全部转入你的银行账户。”
一听这话，张炎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。“老大！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！”
“赶紧办事。”秦玄羽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。
接下来的十分钟，在张炎协助下，张主任把全部家当，如数转进了前者的银行账户里。
尽管这一次马失前蹄，导致张主任彻底沦为了穷光蛋，但他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值的地方。
毕竟相较于自己的生命，区区几百万又算的了什么呢？
收到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后，张炎腆着脸凑到秦玄羽面前，晃了晃手机，说道：“老大，搞定了。”
秦玄羽点点头，转而又笑容玩味的望向张主任。
隐隐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的张主任，颤声求饶道：“秦先生！秦爷爷！秦祖宗！求求您，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！”
“哎哎哎，我警告你，你别乱说话啊，我可是华夏五好青年，怎么可能做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。”秦玄羽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，向张主任发出警告。
张主任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。“对！您是五好青年！您是活菩萨！您一定不会杀人的！”
秦玄羽蹲下身子，扬了扬下颚问道：“告诉我是谁指使你陷害广厦集团的，我知道答案以后，保证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。”
“是一个男的，他戴着墨镜，看不清具体什么样，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，身材挺壮的，还有……还有他脖子上有个纹身！”
生死攸关的这一刻，张主任哪里还敢对秦玄羽有半点隐瞒，他把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，只求能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。
可是秦玄羽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。
“我想知道的是幕后黑手，不是跟你接头的狗腿子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……”
“不知道？可以。”
秦玄羽看向张炎，问道：“你家里有缝衣服的针吗？没有的话，牙签也行。”
“老大，我一个大老粗，去哪找缝衣服的针，不过牙签我有，你等一会儿哈。”从跟了秦玄羽到现在，张炎拿到的第一笔收入，就远超了他的预期，且不论上次在星克咖啡馆那次交心，单凭这份出手阔绰的态度，就足以让张炎给秦玄羽往死了卖命了。
张炎的贪财好色，是一种植入骨髓的本性。
跑到客厅取来一小罐牙签，秦玄羽抽出一根，在张主任面前晃了两下。
张主任莫名联想到曾经在电影里看过的一个情节。
敌军甲为了在我军乙口中套取机密信息，用牙签扎进我军乙的指甲肉里，那种尖木挤入嫩肉的惨痛感触，光是脑补一下，就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了。
张主任自认没有我军乙那种顽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，因此在联想出那个电影情节后，他当场就吓尿了。
“不要！不要！我真的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！”
秦玄羽无视掉张主任的求饶声，他转过身，伸手指了指后颈处的一个穴位。
“你是医生，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穴位吧？”
“它叫哑门穴，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，为督脉、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。”
“被点中后，会冲击延髓中枢，致人失声、头晕，不省人事。”
“记得上次我给赵阿姨治病不？当时我用的就是这门和人体死穴息息相关的针法。”
“虽然手头上没有银针，但是对于我这种神医级别的医生而言，银针和牙签，从本质上说并没有太大区别。”
“你一定很好奇我想做什么吧？”
“不瞒你说，我呢，是打算先让你失声，然后用这双手，从脚到头，一寸一寸，捏碎你全身上下206根骨头。”
“对了，我还会一种能够帮人刺激感官的手法，可以让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，那些骨头在被碾成粉末的时候，究竟是怎样一种美妙体验。”
听完这番话，张主任吓得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了。
相比于秦玄羽说的这些，他发现，好像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最起码，死只是一瞬间的痛苦，而捏碎206根骨头，却是由成千上万个瞬间汇聚而成的痛苦！
“还不说？”
秦玄羽眉头一挑，嘴角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。
“如果这根牙签扎入你的哑门穴，那么就算你想说，也没机会说了。”
眼看着那根牙签离自己越来越近，张主任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，他闭上双眼，声嘶力竭的喊道：“姓顾！我只知道那个男人打电话的时候喊了声顾总！”
秦玄羽停下手上动作，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。”
张主任睁开眼睛，又惊又怕的仰视着他。“能说的我全说了，现在能放过我了吗？”
“你知道昨天出车祸的那个女孩，她才多大么？”秦玄羽话锋一转，声线低沉道。
张主任哑口无言，他当时一心扑在赚钱和复仇上，根本就没想过其它。
秦玄羽转身往门口方向迈步，临走之前，他背对着张炎丢下两个字。
“杀了。”
“你说过不杀我的！秦玄羽！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！我做鬼……”
张主任的狠话放了一半，随即戛然而止。
不多时，张炎走出卫生间，脸上面无表情。
对于他这种人而言。
杀人，如杀鸡。
“老大，搞定了。”
秦玄羽点点头，随之在口袋里掏出一团卫生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