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炼偷懒也会死？老头子，你丫给我的那个黑皮书，究竟是什么鬼东西！”
能活着，没有人愿意死。
尤其是在跟那么多红颜知己产生纠葛之后，秦玄羽就更不想在这二十出头的年纪，早早去地底下跟阎王报道了。
老者愣了一下，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。
“你修炼的古武功法没有任何问题。”老者脸不红心不跳，语气极为平静。“我的意思是说，你以前在执行任务过程中，结下那么多的仇家，人家说不定每时每刻都在变强，而你却始终在原地踏步，回头双方碰见打起来了，除了死，你还能有别的选择么？”
“老头子，你这话不对。”秦玄羽也是有板有眼的反驳。“任务名单上的人，我一个活口没留下，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杀我？”
“那就不许人家有徒子徒孙、亲戚朋友了？”
“可是我出任务向来不会泄露行踪的。”
“哼，不会泄露行踪？你忘了玄武组的职能了？”
“玄武组是华夏国的，而且组长还跟我有交情，他干嘛要对外泄露我的信息？”
“凡事都有个万一。”
老者在要求秦玄羽变强这件事上掰扯许久，直到两人都不耐烦了，才极为默契的结束了这一话题。
“总之，在修炼这件事上，你小子别给我偷懒，要是哪天辱没了老子武神的名头，看老子不拿竹鞭抽烂你的屁股。”
恶狠狠的威胁了秦玄羽一通后，老者话锋一转，又朝他问道：“你跟方家小女娃相处的咋样？”
秦玄羽翻了个白眼，上次和这老头子打电话，俩人就围绕着修炼和婚约的事聊了半天，这次他还没说明来意，就又被后者拉着在这俩话题上绕不开了。
不过，虽然秦玄羽嘴上不饶老者，可心底对老者还是十分尊敬的。
“我俩感情好着呢，前两天她爷爷打电话来，让我们尽快去方家跑一趟，听那口气，好像还挺着急的，唉，没办法，你徒弟我人格魅力太强了，随便在大街上那么一走，就有成千上万的纯情少女往我身上扑，我……”
“你说方世威催你去方家？”老者截断了秦玄羽的话，没让他继续吹下去。
方世威，就是方清舒的爷爷，如今江北方家的老家主。
秦玄羽感觉老者的语气不对，正要发问，就听老者在电话那头，扯着嗓子说道：“中场休息，我跟小羽聊点事情，待会回来咱再接着打。”
说完，老者快步回到他平时居住的四合院里，插好门栓后，才一边往里屋走，一边追问秦玄羽道：“方世威是给你打的电话，还是给他孙女打的电话？”
“这有啥区别？”秦玄羽越来越搞不懂自家这个无良老头了。
老者一吹胡子一瞪眼，骂道：“你小子哪这么多屁话，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，是不是好几天没吃鞭子，屁股那里觉得痒了？”
“方爷爷是给我老婆打的电话。”秦玄羽做人，向来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，他可不想以后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，就是被老者按在长凳上挨鞭子。
听了秦玄羽的回答，老者长舒口气。“还好，那就是不急。”
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，他又语气极为严肃的对秦玄羽说道：“我再提醒你一次，务必尽快打通第十道经脉，这是命令，不是期望。”
秦玄羽人精一个，老者谈到这个份儿上，他要是还听不出猫腻，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。
“老头子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？”
“你先别打听这么多，专心修炼，早点打通第十道经脉才是正事。”老者似乎不愿意跟秦玄羽挑明真相，随便搪塞了几句，就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。
秦玄羽深知老者的脾气，他不想说，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是白费力气。
“对了，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有啥事？”
聊了将近半个小时，秦玄羽被老者绕的，差点忘记打这通电话的本意。
“我最近新收了个小弟，他修炼的是一门名叫‘不死金蟾功’的古武功法，我听着有点邪门，所以想找你问问情况。”
“不死金蟾功？”老者沉吟片刻，没能在脑海中找到与之契合的记忆。“我没听过这门古武功法。”
“那我现在背给你听，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”
秦玄羽的记忆力超乎常人，用“过目不忘”四个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，否则的话，他也不可能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，就精通那么多项旁人钻研一辈子也钻不明白的生存技能。
给老者背了一遍不死金蟾功的修炼法决后，秦玄羽及时收声，默默等待老者的答复。
差不多有个五六分钟的功夫，老者不答反问道：“你说的这个人，是在哪里得到的这门古武功法？”
“一座死人墓。”秦玄羽如实作答。“他跟着盗墓贼混过一段时间，机缘巧合下，在墓里发现了这门功法，然后就把它据为己有了。”
“难怪我没听说过，想来应该是一种始终没在外界流传过的古武传承。”老者自言自语的嘀咕着，随即迫不及待的说道：“你把这个人送到京都，我需要观察他一段时间，才能确定功法是否存在弊端。”
秦玄羽没有答应老者的提议。“暂时不行，我这边局势有点复杂，需要他给我打打下手。”
“那你记得先别让他服毒修炼。”老者丝毫不关心秦玄羽所说的“局势复杂”是怎么一回事，毕竟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，已经不被允许参与到世俗的争斗当中了。
秦玄羽答应下来，回想到张炎变态的修炼天赋，他忍不住试探道：“大师父，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么一种修武者，他们不用刻意修炼，只要按照功法上的内容读个几遍，就能感应天地之气，达到境界提升的效果？”
“有。”老者回答的风轻云淡。“我就是那种人。”
没等秦玄羽搭腔，老者又给他补了一刀。“很明显，你是属于不蠢，但也不聪明的那种。”
秦玄羽想骂娘了。
但又怕被抽竹鞭。
人生好苦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