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涛拒不认账，方清舒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这时，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的秦玄羽，笑嘻嘻道：“老婆，我就说嘛，你看顾总这人模狗样的德行，怎么可能和那群杂种混在一起。”
“你！”顾涛怒视着秦玄羽，却因想起昨天发生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，强行咽下了这口恶气。“秦先生，我们有事谈事，请你不要出口伤人。”
“搜瑞搜瑞。”秦玄羽连连摆手。“我是乡下来的，没读过几年书，要是嘴里蹦出什么不讨顾总喜欢的词，你可千万得多跟我计较计较，最好是能再叫点人来跟我打架，因为那样的话，我老婆就不会拦着我扇你耳光了。”
顾涛阴沉着脸，对方清舒说道：“方总，咱们都不是那种能把时间浪费在闲事上的人，我这边还有文件需要审阅，就不多留两位了。”
“别啊！”秦玄羽屁股往前蹭了蹭，满脸讨好之色。“你看你二叔在青海市街头小巷里那么有地位，只要你一句话，这事办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？”
顾涛冷哼一声，回道：“抱歉，我跟我二叔的生意没有任何来往，而且他已经好几年没回过顾家了，所以在这件事上，我实在是爱莫能助。”
“那……要不你把你二叔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一个，我们自己试着去跟他谈？”秦玄羽再次做出让步。
顾涛心中冷笑不迭，想着就算你能找上门去又能怎样？没有老子发话，二叔会搭理你们才怪！
“行，看在我曾经爱慕过方总的份儿上，我把二叔的联系方式给你们。”说着，顾涛在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，念给了两人听。
秦玄羽默默记下顾鸿的电话，然后拉着方清舒的手腕起身道：“不打扰顾总了哈。”
“等等。”顾涛跟着站起来，叫住两人。“方总，多提醒你一句，我二叔他脾气不好，你跟他谈的时候最好客气点，尤其是不要让某些人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方清舒没有回话，跟着秦玄羽一起离开。
两人走后，顾涛重新坐回沙发上，阴笑着自言自语道：“方清舒，在这青海市里，还没有哪个人能蹦出我顾涛的手掌心！”
……
回到奥迪车里，秦玄羽掏出他那个杂牌智能手机，按照顾涛提供的电话号码，准备给顾鸿拨去。
见状，方清舒在后面扯了他胳膊一把，问道：“你打算怎么跟顾鸿谈？”
输完11位数字，秦玄羽侧过身子，咧嘴笑道：“约他出来见个面，把咱们的需求提出来，他要是答应呢，咱往后井水不犯河水，他要是不答应，我就想办法让他答应。”
看着秦玄羽这副贱兮兮的嘴脸，方清舒就知道他说的想办法，一定又是最为简单粗暴的那种。“我警告你，不许你乱来，虽然我不了解顾鸿手下有多少打手，但据我这几年的听闻判断，对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人物。”
“你这算不算关心我？”秦玄羽眯起那双桃花眸子，期待方清舒能给出肯定的答复。
“我管你去死！”不出意外，方清舒一盆冷水，浇醒了白日做梦的秦某某。
……
秦玄羽按下拨通键，等待提示音响了几下，一名中年男子略显沙哑的声音，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。
“哪位？”
你大爷。
秦玄羽很想这么说，却碍于方清舒的缘故，强忍着没这么说。
“我叫秦玄羽。”
听完秦玄羽自报家门，顾鸿停顿一瞬，又说道：“不认识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不认识我没关系，你总该认识顾涛吧？”秦玄羽依照拨打电话前想好的套路，开始试探性的忽悠对方。
“你能拿到我的联系方式，也就说明你对顾家有一定的了解，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，很多余，不是吗？”
“行，那咱就废话少说，你亲侄子在我们手里，想让他平安无事，马上去准备十亿华夏币赎人。”
闻言，坐在车后方的方清舒，用力拍了一下秦玄羽的胳膊。“你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秦玄羽捂住手机，冲方清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小子，活的不耐烦了就直说，别跟二爷我在这绕圈子。”显然，顾鸿根本不相信秦玄羽说的话。
被人戳穿，秦玄羽也不觉尴尬。“早就听说老顾你精明过人，今天一聊，果然名不虚传啊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是傻比？”顾鸿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。
秦玄羽笑容消失，一本正经的反骂道：“你才是傻比，你全家都是傻比。”
方清舒满脸黑线，作势就要从秦玄羽那里抢过手机，避免他继续激化彼此之间的矛盾。
顾鸿在电话那头狂笑一阵，随即寒声说道：“你要是个带把儿的，就把你的地址告诉我，咱们俩见一面，聊聊究竟谁是傻比的话题。”
“想见面？没问题啊，你说个地址，我现在就开车过去。”
“我在梦醒时分，你来吧。”
“好，马上到。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顾鸿单方面结束通话后，秦玄羽拿着手机看了一眼，哼哼唧唧道：“老王八蛋，居然敢挂我电话，等下哥就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那么灿烂。”
方清舒抢了一通手机未果，眼看事情被秦玄羽越闹越大，忍不住气恼道：“秦玄羽，你到底有完没完？是不是非得把我害死了你才开心？”
“有我保护你，你不会死的。”秦玄羽认真答道。
方清舒抬起手，使劲揉了揉眉心，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。“一会儿见到顾鸿……不对，我自己去跟他谈判，你不用跟着我了。”
没等方清舒拉开车门，秦玄羽一脚油门轰出，边用车内导航定位，边对方清舒说道：“剩下的事全交给我，你只需要想好之后怎么奖励我就行了。”
最终，秦玄羽还是跟方清舒一起来到了梦醒时分。
这是顾鸿名下的一家高档酒吧，几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顾客过来消遣快活，不过由于时间还早，所以酒吧里面的客人只有寥寥十几个。
“想喝点什么？我请客。”
在秦玄羽的带领下，人生第一次走进酒吧大门的方清舒，这才收回好奇的目光，冲他冷着脸说道：“我们是来工作的，不是来喝酒的。”
秦玄羽摊了摊手，扭头朝吧台里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。
“喂，让你们老板出来接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