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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三十六章 刚得到一个消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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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了下时间,已过去半个小时,车流仍没有前进的迹象,他突然间便烦躁起来。

    从车内找出烟,点燃,开了两边车窗,坐在车里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。

    他呆呆望着前方,一会儿,视线被烟雾迷蒙,一会儿,风吹来,瞬间将车内的所有烟雾吹散,同时也吹乱了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他将手伸向车窗外,任凭风吹得烟头亮起猩红。

    才想着要伸手开点广播,被遗弃在副驾位上的手机又叮叮当当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,待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,眉头微微蹙了下,但随即,伸手拿过,按下接听键。

    “严律师,刚得到一个消息……”那端的人口气似乎有些焦急,也能听出带着一些微喘。

    严绪然嘴里叼着烟,眼微眯着望着前方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刚得到一个消息,路小姐被保释,据说是因为她怀孕了……”那端的人急急说道,甚至有些口齿不清。

    而这端,严绪然嘴里的烟头一下子便掉落下来,落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,瞬间便燃了一个洞,猩红的烟头又烫着了他的皮肤。

    疼痛让他刚才空白的脑袋一下子醒转过来,拿手将烟头扔于外面,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刚才,碰到一个男子监狱的管教,和他聊起那会女子监狱爆炸的事情,他说当时遇到最奇葩的事情是女子监狱里居然还有孕妇,我后来查了下,应该就是过去探监的路小姐,你想,女子监狱怎么可能会出现孕妇,哪怕真有怀孕,也早已不在监狱了,而那天去探监的,那个时间段,刚好只有路小姐一个人,我给了那个管教看路小姐的照片,那管教确定说是的,因为当时是他抱着路小姐上了救护车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他说,当时送去了监狱医院,送到时,那里的医生就说不行了,后来联系了妇保院,那个管教事后还打听了一下,据说……据说那个孩子没有保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算了下,如果保释是因为查出怀孕,那么离监狱爆炸只有五个月时间,再加上查出来算两个月,也就只有六七个月吧?这么小的话,孩子的存活率……应该不高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且,如果路小姐的保释只是因为她自杀,也不可能会保释这么长时间,严律师,你说是不是?只有可能是路小姐怀了孕,后来孩子掉了,才又被送进了监狱……”

    那端的人喃喃说着,而这端的人紧紧攥着手机,一片呆滞。

    “严律师?你还在听吗?”可能是久久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,那边的人又叫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严绪然又开口,却仍然只是这么几个字,似乎像是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我说……路小姐被保释,不是因为她自杀,而是因为她怀孕了……”那端的人再次说了遍。

    严绪然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了下来,电话那端还在说什么他已然听不进去,他所有的脑海里,只回荡着这么几句:【路小姐被保释,不是因为她自杀,而是因为她怀孕了……只有六七个月……那个孩子没有保住……孩子掉了……】

    这才是真相吧?这才是他们所有人一直瞒着他的真相吧?

    小锦被保释,因为她怀了孕,她一直不肯见他,因为他们的孩子掉了……所有的人都瞒着,因为那个孩子没了……

    监狱爆炸,让她失去了孩子……

    忽然想起那一夜,在圣马力诺,她哭着不断对他说着对不起,他还以为,她是不能接受一一,原来,她是在为了他和她的孩子,对他说对不起吗?

    他还跟她说,那是他的孩子!他真是混蛋,她定是以为他没有原谅她……

    他脑海中闪过凌乱的片断,依稀听到她伏在他的耳边说着话。

    【我们约定好的,等到宝宝出生那天,你就醒来好不好?】

    【感觉到了吗?他在踢你!你再不醒来,他就不喜欢你了……】

    【你为什么还没醒来?是不是在怪我?】

    【希望下辈子,你不要再遇上我!不要再如此痛苦……】

    【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】

    【你要答应我,快点醒来,好好生活……把我忘记……】

    原来这些,都是她跟他说的话,原来这些,都不是他的臆想,原来这些,是她和他的约定……

    他颓然靠向座位,手里的电话还在出声,可是他却像是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般,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,就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指尖微微颤动了下,初秋的风从开着的车窗吹进来,顿时觉得脸上凉飕飕一片,他紧闭着双眼靠在那里,胸口疼痛地难以复加,第一次觉得,这种痛,也可以把人凌虐到像要死了般。

    后面的车子响起尖锐的鸣笛声,可是黑色的迈凯轮,只是静静停在马路中间,丝毫没有要开走的迹象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突听得有人在窗口叫着。

    “严?严你怎么了?”迟御越过栏杆,靠进车窗叫着他。

    大清早就听说西藏路这边堵得不成样子,说是有辆车子停在路中央没有动静,也不知道车主到底怎么回事,任凭什么人去叫都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他还哧笑是不是车主睡着了。

    刚才从对面车道行驶过来时,便看到停在这里的黑色车子,远远望着眼熟,待到驶进了,真看清了车子,他的心里便咯噔了下,没有丝毫考虑,将车子停在了一边,从对面车道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严?没事吧?”迟御望着车内的人,脸色惨白,额头上鼻尖上便是细密的汗,就连敞开的脖子里,也是湿湿亮亮地一片,太阳穴上甚至还有汗液流了下来,他紧紧闭着眼,像是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。

    从来没看过严如此一副样子,倒是把他也吓了一跳,又叫了他好几声,他才微微睁开眼。

    眼底,血红一片。

    “严?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迟御忙问他。

    “迟二,我该去哪里找她?”他却是低低说了句。

    迟御没听太清,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,原想说让他让位,他来开车,他却兀自挂了档,朝前驶去。

    迟御站在马路中央的栏杆旁,望着那辆黑色的车子,越行越远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