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凌锦心里抖了下，忙垂下视线，不敢接触。
“昨天的事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凌锦嗫嚅着说道，应该要道个歉吧？
慕容钦恩坐直了身体，随手开了电脑，不咸不淡回了句：“应该是我道歉，路小姐。”
他如此说，凌锦觉得又没话说了。
看到她站在一边没有动静，他又开口：“没事出去吧。”
似乎心情还是很糟，也不知道Shawn惹他什么了。
凌锦点点头，走了出去。
慕容钦恩开会去的时候，凌锦接到了邵允伦的电话，问她昨晚上还好吗？
她吱吱唔唔说还好，没什么事。
他也没再说什么，只说下次再补吃饭。
原本想昨天的打算跟他说下，但想了想，还是算了。
＊＊
事务所内
关廷宇过来的时候，就看严绪然窝在大班椅内，像是一副睡着的样子。
他没吵醒他，只是问门外的小柠：“BOSS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小柠摇摇头，她来的时候，他就在这儿了。
关廷宇走了进去，关门的声音让椅子内的人醒了过来，抬眼望了下，又看了眼时间：“你来了？”他如是问。
“没事吧？”关廷宇望着他一脸憔悴，不知道昨天他拉着凌锦出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伸手开了电脑：“那事查得怎样了？”
“始终没有见手机流于黑市，估计还没有倒卖……”关廷宇开口道。
严绪然捏了捏鼻梁，一夜没睡好，有些头疼。
“这是你负责的案子的一些原始资料……”关廷宇又从公文包内掏出一大叠的资料，他最近又发了疯似的，拼命接案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起身，走向门后的休息室，走到一半，突然停下，对着关廷宇道，“有公交卡吗？”
关廷宇有些诧异，他没听错吧，公交卡？
“给我弄张公交卡。”他撂下话，进了休息室。
＊＊
这一整个月，凌锦都没有严绪然的消息，就好像她的生命中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。
想让自己断了那个念头，可是，总是忍不住，翻看着微博，看着各类新闻，各种杂志，只要是有关严氏的事，她一个都没有放过。
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一段日子，明知道这是不对的，可是，就是戒不掉。
他真的没再联系过她，而她亦不会主动，那一晚上发生的事，只像是一场梦，就如她说的，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米晓还是如此，有时清醒，有时疯癫，有时根本就记不起东西。
凌锦去看了好多次，总想避开米夫人，可是有几次还是无法避免，她没再像上次那样激动到对着她又打又骂，但态度还是很明显，和她划开一条界线。
慕容钦恩在这个月内也鲜少见到人，除了一些会议，他很少待在办公室内，更别说和她碰面讲话了。
Shawn自从上次被慕容钦恩骂了之后，他仿佛也消沉了许多，但还是会和凌锦一起吃饭，可是却总像是有心事。
明月贞熙她们三人又像是恢复了以往的岁月，时不时聚在一起，要么吃饭，要么逛街，要么玩耍，简直是“无恶不作”了。
凌锦还是保持着每周五晚上回去顾宅，，周日中午回来的节奏。
顾泽安有空就会过来接她，自从上次车子撞坏后，凌锦也鲜少开车，只是回去顾宅时偶尔会开。
但每次走路，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，可是转身看又什么都没有，就像那次她和路心雅一起出去时一样。
明月和贞熙说她是不是被抢劫抢得神经过敏了，她想想也是，差点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了。
可是那种感觉明明很明显，就像现在，诺大的商场，冷气打得直足，她总觉得背后冷嗖嗖的。
“路姐，你看这鞋，好看吗？”小郭对着她直叫唤。
凌锦又转身望了眼，因为是周末，卖场内人很多，可是看着都很正常。
或许真的是她神经过敏了。
小郭昨天约了她今天一起逛街，说是好久没见到她了，太想她了。凌锦也不好意思拒绝，只能应了下来。
“你可以试试……”凌锦望着她笑。
“还是算了吧，好贵啊……对了路姐，我还没跟你说，上次老大说了，让我毕业后留在事务所呢……”小郭圈住她的手臂，一脸兴奋地说着。
“是吗？真好。”凌锦也望着她笑，真心替小郭开心，要知道，进严氏有多难。
可是，再难，那个殷小柠也进了严氏。
“呃路姐……我有个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……”小郭看到凌锦一副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样子，她结巴着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凌锦反应过来，忙望向她。
“我……我想问，你和老大……是不是……你们两个……”小郭不知道怎么说，路姐辞职，好像和老大都断了联系，是不是两人真的分手？真的不能挽回了？可是如果能让他们两人合好，她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。
凌锦知道小郭想问什么，她揉揉小郭的头：“你好好上班，老大他……他会很重视你的……”凌锦不知道怎么说，只能用了重视两字。
“得了吧，现在整个都是那个殷小柠的场面，申律师啊，关律师啊，一个一个都对她青睐有加……就连老大也……”小郭突然住了嘴，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，忙瞟了眼身边的人。
凌锦只是淡淡笑笑，哪怕心里再疼痛，那又如何，她或许只是另一蔚影痕而已，而那个殷小柠，就是下一个路凌锦。
“路姐……”小郭叫了她一声。
“小郭，晚上想吃什么，我请你。”凌锦忙转移话题。
小郭一看都快傍晚了，忙睁大了眼一脸兴奋：“路姐，不用，我请你，我请你吃大餐，走走走，我们现在去……”
凌锦被小郭拉着直冲出卖场。
如果知道是事务所的聚餐，凌锦说什么都不会去的。
车子到帝皇门口的时候，凌锦就隐约察觉到了。
小郭二话不说，愣是拉着她进去。
“小郭……小郭……”凌锦被拉得跌跌撞撞，一直到了门口处，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，她才猛然地挣脱了小郭，直直向后退了好几步。
只不过，这一退，也撞到了身后的人。
凌锦吓得忙转身，听到身边的小郭早已叫出声：“申律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