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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四章 小锦,不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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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镜子中的人,仿佛不认识,眼睛依然红红的,眼眶凹陷,面色白如纸,连一点点唇色也没有。

    她深吸口气,朝外走,明月和贞熙忙又扶她,她却挥了挥手,不让她们扶。

    脚步颤抖,像是感觉不到地面,她扶着一边的墙壁,走向通道。

    顾泽安就站在边上,只是,凌锦从他的面前走过,眼神呆滞,根本没有看到他。

    “顾大哥……”明月轻声叫了句。

    顾泽安没有应,只是视线随着那个人移动,突然间的,她整个人跌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顾泽安忙上前,明月和贞熙也忙上去。

    想要伸手抱她,却是在看到她时,顿时停在那里。

    凌锦就跌坐在那里,刚还白净的脸上,此刻又汹涌流着泪,这一次,她仿佛再也忍不住,再也压抑不了,突然间的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右手按着胸口的位置,她哭得整个人颤抖。

    脸上那一波波像是永远也停不住的水,一个劲往下掉。

    原来人伤心时,可以掉这么多的泪。

    顾泽安终是忍不住,轻轻将她拉入怀里:“小锦,不哭……”他轻声道,轻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。

    凌锦埋在他的胸口,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,只是从那哭声中,传来断断续续的两个字:“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他知道,她是心疼。

    如他,亦是。

    明月和贞熙站在一边,看着凌锦这样,不禁也流着泪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严绪然一路开去了玄晔的侦探社。

    玄晔刚停好车从车内出来,忽听到砰一声,整个车子震了震,他忙从车边弹开。

    妈、的谁这么不长眼老子都停好车了还撞上来?

    他火气蹭蹭上来,正想要开口大骂时,却在看到车后的黑色迈凯轮,不禁怔了下。

    乖乖,迈凯轮兄弟整个车头凹陷,他家小娘子的屁股也糟了秧,这他、妈到底什么仇什么怨?

    “喂我说老兄,你不要命啦?”撞这么狠,安全气囊定弹出来了。

    玄晔走至迈凯轮边上,望向里面的人时,心里不禁咯噔了下。

    安全气囊弹在一边,车内的人只是坐在那里,没有动静,仿佛像是没有气息了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还真的有些慌张,上前一把拉住车门,车子却是反锁着,怎么也拉不开。

    “喂严绪然!开门!喂死小子!别吓人好不好!”他急得差点踹门。

    他依然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“喂!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爱车!喂混蛋!滚出来!”玄晔已经手脚并上了,正想抬起一脚猛踹时,车门却一下子打开。

    他一脚没收住,忙偏了方向,踹向了车子后面,也踹得脚踝险些折断。

    严绪然没说一句话,只是甩下他,朝电梯而去。

    “喂喂,我说你怎么了?”玄晔忙跟上去,还不忘揉着踹痛的脚踝。

    走近电梯时,看到他额头上流下的一丝血迹,应该是刚才安全气囊弹出来所致。

    只是看这表情,似乎有些不对,发生什么事了?

    申司侨和关廷宇过来的时候,严绪然已经一个人坐在玄晔的酒窖里很久了。

    “上来后就不说一句话一直坐在那里,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还把我家小娘子撞得粉身碎骨,我家小娘子这是哪里招惹他了……”玄晔一脸心疼地唉声叹气着。

    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申司侨挑眉。

    “今天不是……小锦生日吗?”关廷宇突然说了句。

    随即,另外两人转头望他。

    小锦生日,他不和人家在一起过生日却一个人跑来这里,有问题,大大的问题!

    “咳……不会是……被甩了吧?”玄晔含糊着说。

    申司侨摸了摸鼻子:“这么可怜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他终于决定了。”关廷宇说了句,走向沙发。

    “决定?决定什么?”申司侨没闹懂,望向玄晔,后者只是耸耸肩,表示他也不懂。

    “他这样多久了?”申司侨忍不住问,一个人关在里面,一动不动,不怕成僵尸啊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快三小时了吧……”玄晔倒了三杯酒,递给申司侨,拿着另一杯走向沙发。

    “唉我……我去陪陪他……”申司侨拿着酒瓶与杯子,走进酒窖。

    酒窖内只有微弱的灯光,严绪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,眼望着前方某一点,却空洞没有焦距,哪怕申司侨进来,他都没有动静,只像是一桢画般。

    “喝一杯吧?”申司侨拿了杯子,替他倒了一杯,放于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依然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“严,怎么了?”申司侨难得一脸严肃,当年他那个前女友蔚影痕无声无息走时,他们陪着他喝了一晚上酒,第二天也就好了,这次,喝个酒应该也能好吧?

    “侨……”他终于有了动静,只是轻声叫了下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,总会过去的,我陪你喝酒,来!”申司侨拿起杯子,在他杯上碰了下,刚想要仰头喝时,却听到他开口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没有多少波澜,听着像是一潭死水,他说:“侨,我喝不下……人在最痛苦的时候,什么也吃不下,做不了……”只能任由那疼痛,无边无际淹没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申司侨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拿着酒杯,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几点了?”他又开口,仍保持那个姿势。

    “哦,快要四点了……”申司侨忙说。

    他看到他掏出手机,手指有些犹豫,在那上面划动几下,最后,还是无力放下。

    “严,会过去的……”他轻声说道,起身,又望了他下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严绪然闭上眼,靠坐在椅子内,外面,传来,隐隐的音乐声: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

    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

    它让我毫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

    如今害怕的思念着每一个过去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试着勇敢一点,你却不在我身边

    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

    我一定会勇敢一点

   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音乐声嘎然而止,整个空间,只剩下静默,静到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那么强而有力,却只像是为了某人而跳动。

    他觉得眼眶很热,热到仿佛灼伤眼睛,那么疼痛,痛到全身颤抖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申司侨一手拿着酒瓶,一手拿着酒杯出去,杯子里还有刚才倒的酒。

    玄晔和关廷宇看到他出来,不禁都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