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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七章 法庭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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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法庭上,庭辩双方已进入辩论阶段。

    “……现在由被告方出示证据……原告方进行质证……”台上,韩慕晴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这个案子是上面压下来给她的,她当然也清楚严思绎是何人,又是严绪然的何人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案子虽不是他接手,但他必定会到场,早在他坐入公众席时,她就早已看见。

    似乎比起那天来憔悴了些,是因为这案子吗?还是因为……路凌锦?

    这个男人,在那天,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情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觉得,原来她也可以被人伤害,甚至伤害到心痛。

    “韩法官?韩法官?”书记员在一边叫着她。

    韩慕晴才反应过来,忙望向台下。

    关廷宇蹙眉,这女人在开什么玩笑?居然走神?

    严绪然坐在公众席上,有些心不在焉掏出手机看着。这两天,他故意让自己起得早,回得晚,不想与她碰面,他以为,如此,便会减少对她的念想,可是殊不知,无论在做什么,总像现在一样,时不时拿出手机,看着里面的小红点,看着她在哪里,想像着她在干什么,担心着她会不会又有纠结的事情。

    每天总是拖到后半夜回家,可每一次看到她睡在沙发上,又是无尽地心疼。

    这几天,他都没有睡好觉,抱着她,睁眼望着,仿佛再不看,就要看不到似的。

    稍微闭一下眼,也被恶梦惊醒,梦到她匍匐在他跟前,披头散发,红着眼睛,求他救她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唯有将她紧紧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台下突然有些躁动,严绪然抬眼望去,证人已带了出来,却不知韩慕晴发着什么呆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证人必须实事求是地作证,不得使用猜测、推断或者评论的语言,如有意作伪证、假证的,要负法律责任……证人听清楚没有?”韩慕晴忙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保证所说的事实……”证人是金悦酒店的一名服务生。

    “现在由证人客观陈述其亲身感知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天接到1801号房间的内线电话,问我有没有冰块,于是我就上去了,敲开了房门,是严先生开的门……”

    “请问证人你所说的严先生,有没有在法庭上?请你指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,就是被告严思绎。”证人指着严思绎道。

    “被告开门后和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问我有没有冰块,我说酒店的冰块刚好用完了,问他有没有急用……门内的小姐说不用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意思你是很清楚听到门内女人的声音,说明那女人是醒着的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我能确定那女人是醒的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,严先生……也就是被告他说不用了,我就转身走了,一会儿后,严先生也走了出来,和我一起下的电梯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被告是和你差不多时间出了房间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当时是几点吗?”

    “是下午两三点吧,我没看具体时间,但能从监控中查到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我的问话完了。”关廷宇说道。

    “请控方对证人质证。”

    “请问你认识死者吗?你有听过她声音吗?你有见到她吗?你怎么确定在门内的就是死者而不是被告请来的帮凶?”控方检察官甩出一连串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反对,反对控方作出无端猜测,扰乱证人思绪。”关廷宇举手反对。

    “反对有效,请控方注意你的用词……”

    冗长而紧张的辩论,一波接着一波,中间休了两次庭,中午只有半个小时休息,下午继续开庭。

    “对方那检察官看起来来者不善啊……”休息室内,申司侨伸了个懒腰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虽有证人出场,但控方所有的提问都问到了点子上,现在的主要问题,如他们预想的一样,是严思绎出来时,不能证明斯娅衾还未死。

    “玄美人怎么还没打电话?”申司侨再次憋不住。

    才说完,严绪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,他掏出看,果然是玄晔。

    “怎样?”

    “结果出来了,沙发底下的作案凶器,没有严思绎的指纹,血型和死者是相吻合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别的指纹吗?”严绪然问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,我推算了下,如果拿着这小石块近距离砸人,我觉得不一定能砸死人,但是这小石块要是拉长距离,速度增块,而且正中人的后脑勺,就是那什么中枢,应该就能毙命……”“把那些资料都传过来吧。”严绪然打开电脑接收。

    申司侨与关廷宇都吁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两天,对那房间做了大扫荡,一直都没有查到可疑的东西,或许凶手已把凶器毁尸灭迹,直到今天早上时,从沙发底下的角落里,找到了一声带着血迹的小石头。

    立即将小石头拿去化验,幸好报告出来及时。

    “那就说明,死者是死于这小石头上,如果是严思绎拿着石头砸了死者,不可能不将凶器藏起来,而且短距离是不会造成死者死亡,那只能说明小石头是从外面而来,或许是有人拿着弓箭射进来,正中死者后脑勺,然后小石头弹出来,刚好滚入了沙发底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凶手应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避开了门口,只能从窗口而入,或者是从开着的窗口将石头砸中死者的后脑勺……这也就能说明为何这凶器一直留在沙发底下而没有被带走,或许凶手也去找过,只是没有找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凶手想要嫁祸严思绎,可是为何又要将尸体搬出房间?”申司侨做着推测。

    “因为那段时间严思绎并不在房间,他有证人,能证明他不在场,但是搬去了环城河边,没有监控摄像头,就不能证明他在哪里……也或者,他觉得严思绎还有用处……”关廷宇如是说。

    “严思绎有杀人动机,凶手制造了案发现场,也替严思绎制造了案发时间,但是他没有料到,环城河边的月见草,出卖了他……”严绪然接着关廷宇的话说下去。

    手边的手机突然又响起,他瞟了眼,顿时表情柔和,对着关廷宇做了个接手的动作,随手拿着手机走出休息室。

    “我去,要不要啊,接个电话还避开我们……”申司侨嘟囔。

    关廷宇一边整理着玄晔发来的资料,一边望了眼出去的身影,淡淡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