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，我们先走了！”秦斯年一把抱过她，半推半搡着出去。
怀里的关明月还在嚷着：“不行，小锦和贞熙还没有走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会有人送她们的……”他俩的声音越渐越远。
其他人看到他们走，也都起身离开，不一会，便作鸟兽散了。
凌锦被严绪然搀扶着走出酒店，风一吹，感觉胃内又难受，忍不住又蹲下身子狂吐起来。
其实早已吐光东西，蹲在那里干呕，只呕到喉咙口发痛。
严绪然一手环抱住她的腰，一手在她背上拍着，看到她痛苦的样子，他不禁也眉头紧蹙。
“你为什么不帮我喝……为什么不帮我……”她呜呜出声，嘴里念叨着，看样子对于今晚他的不帮忙是记恨在心了。
“起来。”严绪然将她抱起。
凌锦转身，眼半开半闭，整个人处于半睡半醒间，吐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，可嘴里只念着那么一句：“你为什么不帮我……”
他抱着她的腰，低头望着她一脸的纠结样子，满满的酒气，不禁唇角上扬：“为了惩罚你。”他轻声道。
“我做错什么了呀？”她委屈地扁着嘴，眼里水雾迷蒙，这样一副样子，总是让人忍不住心动。
“你说呢？”他干哑着声音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她嘟嘴。
真是要命！他闭了闭眼，终究忍不住，低头攫取她的唇。
唇上的疼痛，也令凌锦像是惊醒，她突地睁眼，呆呆望着面前帅气的脸。
“你轻薄我！”她怒斥。
“有证据吗？”
严绪然不禁轻笑出声，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，不知为何，心里被填得满满的。
“刚才……刚才……”她伸手指他，脑子好像又断了片，不知道要说什么，“可是……可是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……”这问题转得太快，连他都跟不上思路。
他以为那会她已经喝得差不多，却原来还是听进了那句话。
他抱着她，低头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轻声开口：“你不是知道吗？”
“是为了蔚影痕吗？”
他瞬间皱起眉头。
难道她觉得他心情不好是为了蔚影痕？她这么不了解他？还说喜欢了他十五年？
“蔚影痕……她真的有那么好吗？”她又兀自开口，低头靠着他的胸膛，声音轻轻地，像是在问他，也像是在问自己。
他没回答，只是抱着她，而她已然趴在他身上，嘴里嗫嚅着：“怎么这么多年……你还是忘不掉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，抱起她朝车子走去：“是啊，很好……”
凌锦东倒西歪坐在副驾位上，嘴里还在嗫嚅着，他将位置调低，脱了外套盖于她身上，随后绕到驾驶位启动车子。
他将车子开得很慢，她在一边手舞足蹈：“我知道蔚影痕她什么都好……人长得漂亮，身材又好，家世又好，名气……名气还大……”
她一副认真的样子，靠在那里一样一样扳着手指头，“你忘不掉她……那也是正常的事……”
严绪然瞥了她眼：“你怎知道她身材好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该大的大，该小的小……”她说着，望了望自己的胸。
身边的人挑眉，也望了望她的胸，还没开口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转头望他：“你怎么知道她的大，你摸过？”
他顿时看向前方，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。
“我问你话呢！”凌锦可没那么容易打发。
“咳——”他轻咳一声，扬起笑脸望着她：“我觉得你的更大些。”
凌锦蹙眉，又望了望自己的胸：“有吗？”
“有C吗？”他凑近她问。
凌锦忙抱紧，一脸戒备：“你高估了。”
“哦。”他点点头，一副了然的样子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你……”她突然又换了话题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好奇，像是把刚才说过的话完全忘了的样子。
严绪然没出声，只当是没听见。
“我问你话呢！”路凌锦再次开口，不依不饶，直接坐起身子凑过去。
他随手搂过她的头亲了她额头一下，然后推开：“别挡视线！”
凌锦摸着额头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：“你又轻薄我！”
“这不是轻薄。”他淡淡开口，复又伸手拉过她，捏起她的下巴，狠狠亲了她的唇一下放开，“这才是！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凌锦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，眼瞪着他，手捂着唇。
“如果你不服气，我也可以让你轻薄的。”他说得一副可怜样，路口红灯，他停下望她。
“你你……你当我傻啊……”凌锦嘟着嘴，一副不满的样子。
“没有啊。”他不承认。
“那你……你为什么忘不掉蔚影痕？”
……
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了？
严绪然启动车子，选择闭嘴。
“那你和蔚影痕做过吗？”她又开口。
这一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掀起狂澜。
严绪然脚下一抖，车子险些失控。
“你怎么不回答？”她倒像是卯上了，偏着头望着他。
“不想睡觉吗？”他转移话题。
“是啊，好困，好想睡觉啊……”
顺利转移。
可是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啊。”好执着的问题。
严绪然头上一群乌鸦飞过。
“你觉得我和你现在的关系，我适合回答你这么隐秘的问题吗？”他将车子开入了地下车库。
“也是啊……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凌锦一下又被他绕晕。
“我知道你真的很想知道，我也可以告诉你……”他停好车子，转身望着她，一本正经说着。
她睁着大大的眼睛，一副茫然的表情。
“我们的关系只要再进一步，我觉得你问再隐秘的问题也是可以的，你说呢？”他凑进她，开口诱惑着。
凌锦眨吧着眼睛：“我……我不懂……”思维混乱，思考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走吧。”他下车，将她抱出来。
“可是，要去哪儿？”凌锦乖乖被他抱起，手也圈住他的颈项。
“回家睡觉。”他大踏步朝着电梯走去。
“可是我觉得这儿不像是我家的电梯啊……”她环顾四周。
他没说话，直到出了电梯，放下她，才开口：“嗯，是我家。”
“为什么来你家？”她一副茫然。
他按了下指纹，开门，拉着她进来，关门，黑暗中，他将她按在门板上，低头攫住她的唇，她所有的问题，都被他的动作所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