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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京都之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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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箫沉寂片刻道:“太平要术损耗自身,九鼎丹经损耗她人。我若用这张卡,如此就可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耗。”

    锁灵塔发出了声轻笑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刘箫将那化灵契约卡夹在两掌内,盘膝而坐,依据卡内法门运作起来,这转化之法对于刘箫倒算不得困难,一炷香时间过去,就见他左侧身整体隐隐透出黝黑颜色,不多时,右侧身则变得一片赤红,两种色泽由身体正中分开,再过些时候,左侧身的黑暗颜色渐渐浓重,逐渐转化为了暗红,渐渐便与右侧身统一起来,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赤红光焰内。

    赤色光焰渐渐收敛,刘箫慢慢睁开眼睛,心下自查,果不其然,体内现在余下的寅轮九鼎丹经术力,太平要术被转化掉了。

    这三轮转化来的术力不知炼卡有无不同,刘箫顾不得歇息,转而继续以九鼎丹经的术法开始炼卡,夜阑人静,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正映出端坐榻边的刘箫。

    “好了!”刘箫缓缓睁开双目,这次自己一口气炼制出了三张术卡。

    他举起手内三张灿灿荧光的术卡,依次查看:雾战强兵,绝命逢生,剑术初学。

    雾战强兵可以使全军在雾天作战时战斗力获得小幅度提高,属于消耗型卡牌,使用过后便会消逝。

    第二张绝命逢生竟然是一张白色金卡,此卡可令持有者躲过一次必死的击杀,那就是第二条命的存在。做为白色卡牌简直太棒了,刘箫兴奋的简直爱不释手,这才真正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最后一张剑术初学,刘箫也比较满意,它和当初的枪术初学一样都是被动卡,可以令持有者拥有入门级的剑术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更加倾向于九鼎丹经的修习,我劝你早日拿下那个叫蔡琰的小丫头。”锁灵塔忽然发声。

    刘箫将三张新制的术卡归入卡盒内,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那个小丫头是不错的炉鼎,我估计至少能给你提供六层的术力。”锁灵塔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力量属于哪一类?”刘箫没有接他的话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锁灵塔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,太平术,九鼎经,道家玄力,大洪荒力四种术力。”刘箫收起术盒,看向旁边的锁灵塔道,“你这千年老妖怪,一定也依据了其中一项才得有现在这般作为,是哪种?”

    “我的力量便是大洪荒力。”锁灵塔倒是毫不隐晦,“但是你别多想,我是不可能将这个力量转赠与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不想要呢!”刘箫半倚在床榻边不屑道,“有现在身上这两股力量,已经足够了。”说罢他自信的握了握拳,忽然又问道,“对了,适才那张化灵契约说是会消耗我的精气,可是我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啊?真的消耗了吗?”

    锁灵塔发出一声怪笑:“你真是什么也不懂,精气的损耗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表现出来,就像水滴穿石,随着你对太平要术的依赖,慢慢你的身体就会被它掏空,到最后成为人干儿时,就不得不借助药物来弥补身体,从而发动异术。”

    刘箫听到这话不由哆嗦了下,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阴惠,那人一定也是习练的太平术。

    “阴惠可不是,他修习的算是正宗道家玄力。”锁灵塔看出刘箫的想法,“他只不过是自愿将精气消耗在男女之事上,所以他的道家玄力终难有大成。”

    就在刘箫炼制术卡,与锁灵塔对答之际,蔡府的前院厅内,蔡琰正端了碗刚熬好的药粥,递给蔡邕,“爹爹,喝了这粥,醒醒酒吧?”

    因为见到女儿,蔡邕心情畅快,晚宴上多喝了两杯,接来药粥,小心的喝下两口,忽然想起它事,不由愁上心头,将粥碗放去一旁。

    “爹爹,你有心事?”蔡琰瞧出父亲神色有异。

    “唉!”蔡邕叹口气,背手走去厅门边,轻声道,“今日我因病不朝,未曾想宫里面却发生了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和那几个阉人有关吗?”蔡琰两年前离开洛阳,就是因为蔡邕看出了宦官当权,想让女儿远离争斗中心。

    蔡邕点点头,沉痛道:“张让等人竟然光天化日谋害了何进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得了?何进手下能人义士众多,岂会轻易罢手?”蔡琰近两年虽身不在洛阳,却与蔡邕的通信中关注着宫内格局变动。

    “不错,司隶少尉袁绍,骑都尉曹操及袁术、吴匡等人直接帅兵突入皇宫,十长侍半数被杀,然张让、段珪却劫了少帝与陈留王,逃去北邙山,也不知……现下生死若何。”蔡邕说至此忍不住老泪纵横,只觉局势动荡,自己即使死了也无颜面对历代汉室帝王。

    “爹爹,无须担心。”蔡琰轻轻拍着老父肩背,递上块面巾道,“女儿想,少帝定然不会有事,现在文臣武将皆汇聚京师,内有爹爹你这样忠心护国的大臣,外有鳌乡候那样仗义挺兵的能将,大家同心戮力,岂是几个小小阉宦所能颠覆?”

    蔡邕摇摇头,小女儿家了解还是少,那董卓面善心狠,有豺狼之相,自己若非为宗室虑想,岂会屈附于他?

    “只望天可怜见,明日寻回少帝,重振汉室皇威。”蔡邕吁口气说道。

    “爹爹,时候不早了,你也早些休息吧!”蔡琰端起粥碗就待走出门去。

    “小琰莫急。”蔡邕揩了揩眼角泪渍,看向回转的蔡琰,“我与你说了门亲,本想过些时候再知会与你,现下既然你来了,就提前说了,你也好有个准备。”

    蔡琰手内一抖,粥碗险些跌落,颤声道:“女儿尚小,何不晚些时日再议此事?”

    “不小啦,不小啦!”蔡邕观察着女儿反应道,“那人是河东卫氏之后,名门子弟,与你也算般配。”

    蔡琰咬咬唇,立在门边,沉默良久方道:“父亲,宫内尚自混乱,王上生死不明,女儿不敢先思一己之身,切等太平些了再说也未为不迟。”说罢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蔡邕望着女儿的背影,再次摇摇头,心知她对刘箫已有了挂念,可那刘箫毕竟只是一介平民,与小琰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自己到底该如何做,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嫁入河东卫家。

    次日午后,洛阳城内兵甲林立,刘箫与蔡琰在集市转了一圈,回到蔡府正谈及此事,忽然蔡邕手舞足蹈由府门外冲了进来,“王上还宫了,小琰,小琰,王上还宫了。”

    蔡琰与刘箫慌忙走出,搀住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蔡邕。

    “少帝与陈留王今日午时已回至温德殿,小琰,你昨日的话应验了,鳌乡候与王司徒、杨校尉共同迎回了天子。”蔡邕满面喜气,显然少帝如此快的回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“吉人自有天相,天子福荫深厚,离困脱险,安然回朝是一定的事。”刘箫见蔡邕老小孩儿般的模样,心内暗觉可笑,嘴上却附和着说了句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蔡邕记起另外一事,神色冷静下来,抬手对蔡琰点点道,“后日鳌乡候在宫内举行百官夜宴,所有在京官员都要到场。最为关键的是,妻女在京的也要携带过去。这怎么能行呢?自古而来,男女不同席共食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,那你的意思我也要去么?”蔡琰惑道。

    蔡邕点点头,又看看刘箫道:“不光是你,这位刘公子也要一同前往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刘箫为之一怔。

    “恩!”蔡邕确定道,“不过这倒不是鳌乡候的意思,而是郎中令李孝儒交代的,刘公子,你与李文优莫非原先便识得?”

    “李儒?”刘箫摇摇头,他与李儒不过一面之缘,当时也是以蔡琰的家奴自称,却不知李儒为何会记住自己。

    蔡邕踟蹰走出几步,回转身道:“总之宴无好宴,后日去时心下多提防些,席上不要与人言语过多,免落了口实。”说罢他旋身走去前厅,自吟道,“也不知下步格局会如何变动,唉!”

    刘箫蔡琰相视无言,蔡邕这样欢喜一阵,踌躇一阵,个中缘由两人自然懂得,却无力为其驱解。

    第二日蔡琰邀了刘箫,两人于洛阳街头闲逛,这几日街上多了许多西凉兵士,言语粗鲁,态度蛮横,稍有不如意就对路边摊贩拳脚相加。两人走了不多时候就见好几起此类事情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!”蔡琰心头不悦,不愿继续走下去,刘箫明白她心内所想,陪着蔡琰回转蔡府。

    “鳌乡候这样的护国能臣,为何就不能好好约束自己属下,任得他们放纵。”走进庭院,沉寂良久的蔡琰才忽然说了句。

    刘箫没有答话,他对三国演义中的董卓再熟悉不过,残忍,嗜杀,好色,种种负面形象皆归他一人所有。蔡琰所了解的十分片面,但如此又何尝不是件好事,至少能使她对未来有了期盼,自己实在没必要去颠覆她心内所想。

    后日匆匆即到,黄昏左近,蔡邕带了蔡琰,偕同刘箫抵达皇宫西门广阳门,不少官宦也都携家带口刚刚到达。

    “蔡大人,来得好早啊!”旁边近处有名武将打扮的官吏走近,拱手做礼道,“今日之宴也不知有何缘由,仪郎你总有些眉目吧?”

    “伍大人。”蔡邕苦笑一声,“你我同朝为官,相知若等,你知道的便是蔡某所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越骑校尉伍孚皱皱眉道:“天子已然迎回,只希望能太平些日子,再若乱起来,最受苦的还是百姓啊。”

    刘箫不由看了此人一眼,见他方头大耳,眼小鼻阔,颜值实在低到极点,不想却怀了份兼济天下之心。

    广阳门外到来的官吏愈发增多,互相寒暄问礼,却多只客套几句,面上都疑虑重重,弄不懂今日夜宴目的。